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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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
冷空气使天气和温度都急剧下降，失去了阳光的大地开始变得冰冷。
【零】打了一个哆嗦，随后赶紧紧了紧身上裹着的麻皮口袋。
室外的夜晚温度怎么冷，降温太迅速了，这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冰冷的空气不停的舔舐皮肤，带走体温和余热，单单的一件打猎用的粗衣完全地域不住秋寒。
夜已经深了，大概是半夜两点，天上没有月光，判断不出具体的时间。
稍微开始后悔没有搞件衣服在离开的，但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女孩再次紧了紧麻袋，粗糙的质感刺得皮肤很难受。
莉莉安静的躺在她身边，酒红如火般的身体在黑夜中大概也没有了颜色，但是温暖的体温依旧让它帮助主人获得了一丝体温。
离逃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离开史密斯夫妇的几个小时以后。
不知道他们是否安详，离开的时候将灯光放在阳台，她希望微弱的灯光能在黑夜里多散发点光明，这样就能迎来更对的怪物，她不知道那种用麻绳和木板加固了的房门和窗户能抵挡多久，3个小时？4个小时？不清楚。
所以大概估计了一下非常不准确的时间后逃亡中的【零】就在这里停下。
这里是一片小树林，树林前有一个鱼塘，塘子不大，但是至少可以捕鱼，虽然不清楚到底还有没有鱼，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谁家的地盘。
管他的呢，反正方圆几百里还没有见过比自己有钱的人家。
小屋是简单的水泥盖茅草，这是小屋是用来喂鱼的，房间里有一个轰轰响的机器，不断像塘子里抛撒饲料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机器的轰鸣声已经停止了。
小屋里侧有一张茅草床，上面铺设着稻草和一层床单。黑夜里看不清床单的花纹。角落里还有几个麻袋，很大，和八岁的小女孩等身高，散发出鱼饲料的味道。
这样的小屋实在破烂，蛛网杂陈，上面茅草做成的屋顶还有一个洞窟，墙上的窗户也开了个洞，剩下半边的玻璃摇摇欲坠，风就在两个互相联通的洞窟之间咆哮。于是干脆就拿一个麻布口袋上去封住了玻璃窟窿，嚣张的风儿才稍微好了一点。
但是室内温度依然十分低，穿了一件单衣的女孩只好坐在茅草床上瑟瑟发抖。好歹破烂不堪木门还能算从里面锁上，这样不仅抵挡了风，也给室内的人带来的些许安全感。不过锁不是什么正常的锁，是那种生锈了的金属扣环。
看来这里是很久没人来过了，也许吧。
【零】干脆直接倒在莉莉身上，马儿很乖，趴下后安静的托付着主人。但是依旧寒冷，于是她就跑去拿了剩下的两个麻袋，一个裹在自己身上，一个垫在莉莉跪坐的地方，然后又把床单盖在马儿身上，自己就紧紧坐在稻草上然后靠着马背。手枪在挎包里平静的躺着，女孩把它取出来，取掉保险，然后紧紧握住手里，金属的铁壳没有丝毫温度。
麻袋在身上撒发出一股鱼饲料的臭味。
“我真想找个地洗澡。”自言自语。“希望史密斯夫妇已经被吃光了吧。”
望着透风的天花板，女孩叹了口气，随后便闭上眼睛。虽然寒冷使她迟迟不能入睡，但是两天的闹累和过少进食让她很困倦了。她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樱花树，想到了红茶，想到了打猎的那片树林，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骑着温柔的莉莉在森林里奔腾，想到了……
……
她看见自己在冲凉，温热的水流划过她光滑剔透的皮肤，小巧的身躯在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随后……她看见浴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听声音判断是被一脚踹开的，急忙关闭花洒，然后裹着浴巾，然后匆匆忙忙的走到门口。浴室水雾依旧。
然而，她看见自己反射在玻璃门上的脸上的惊慌表情，还有恐惧和羞涩。她看见自己视野的另一边，史密斯先生正穿着内裤站那里，色眯眯面容发出淫荡的笑容，手里还握着一根橡胶玩具。他一把抱起【零】，拿着枪口直接堵住她的嘴。
“你敢喊我就让你嘴巴开洞。”一边这样说，然后他一边抱着女孩走向卧室。
卧室里，灯没有开，她没看见史密斯夫人在哪，可怜的夫人也许还不知道丈夫在干嘛。
随后史密斯先生一把把【零】丢在床上，略硬的床让小女孩摔得不轻，接着，她看见史密斯先生露出禽兽的痴笑，一边捂住自己的嘴，一边撕开自己的浴巾。
画面中的自己在挣扎着，眼角躺着恐惧和恶心的泪水。她看见自己抓破了史密斯先生的手臂，用脚踹他，但却被他无情的用巨大的身体压住。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依旧是一片黑暗，风透过天花板的茅草灌入室内带去温度。破旧的木门紧锁着，生锈的金属环不算在牢固的扣在墙上，玻璃门上的麻袋被风吹得鼓起，却迟迟没有破开，屋内和身上全部散发着一股鱼饲料的臭味。莉莉安静的躺在一旁熟睡着。很安详。
梦吗？
【零】深出左手，对着破烂天花板露出的那片狭小的天空。冷汗就顺着手流入腋下。她发现自己握着枪的手已经冒出了青筋，变得通红。背上全然被打湿，冷风透过天花板吹动着她的背，被濡湿的衣服贴着皮肤，在寒风中无情的带走残留的体温。
【零】打了个哆嗦。
刚刚那个是什么？梦？这下她可以肯定是梦了，自己已经离开那两个人很久了，大约有个五六个小时了吧。
“杀人犯，幼奸犯！”稍微低估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把身上的麻袋裹得更紧。
那则新闻实在哪里看到的呢，女孩已经记不清楚了，报纸还是电视，反正某一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就突然看见图片上某某某先生和女士犯有杀人幼奸罪行，目前已逃亡英国的新闻。
自己的父母几乎不看新闻，自己也不是很爱看，但是就这样偶尔不知道在哪里看的一下就救了自己的命，也许吧。
当史密斯夫妇第一秒接近【零】的时候，聪明的女士就已经回想起脑海中飘过的新闻画面。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救助你，除非他们有什么目的，所以女孩在紧张的第一瞬间拿出了猎枪对准两个罪犯。也许他们因为眼前这个八岁的女孩太过戒心，或者他们惧怕她随时不离手的武器。于是，他们决定带小小女孩回自己的住处，打消她的戒心，夜晚睡着在下手。
但他们肯定没猜到女孩最先提出守夜，并且逃走了。或许他们已经变成了怪物。【零】不知道自己离开的马灯到底引过去了多少那种怪物，她甚至不知道史密斯夫妇到底是不是罪犯，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必须怎么做。
这是一种既视感，一种完完全全发生过的感觉。梦中吗？
思考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无论怎么样，她已经做了这样的事，虽然不是自己动手，但无论怎么来说自己都已经是杀人犯了，只是借用了怪物而已。而且单单凭借着直觉——认为他们两个是幼奸犯和杀人犯。认为他们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单单因为这样简单的理由。
说到底这也是自己的想象，没有一切的确凿证据，也许只是单方面的把他们想成杀人犯。
“我到底怎么了？”【零】揉了揉渗出冷汗的额头。
好烫！
手如同碰到锅炉一般，随后迅速缩回来。
怎么会？
即使是带着疑惑，但是，额头的冷汗以及身体的温度，都证明着自己，发高烧了。
之前因为恐惧和惊慌完全没有察觉，头疼和头晕顿时席卷了整个大脑。女孩发觉自己开始发抖，冒冷汗。身体的体感温度下降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步，但体表温度却很高。
这样下去，会死掉的。
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大概在两年前，自己身体还算不错，经常骑马打猎射箭，所以对于抵抗力还是有十足的自信，但是哪一次发烧特别严重，还略微有点记忆就是父母把湿的绸缎盖在自己的头上，然后给自己吃了什么退烧药之类的，之后便出了很多的汗，热烈欢迎很久之后烧就渐渐退了。
但是，现在去哪里找药，别说药，连绸缎都没有。
寒风还在室外飞舞，深夜的池塘边不时传来秋蝉的啼叫。
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疼痛和眩晕感让大脑几乎失去了思考和冷静的能力，温度不断的被灌入屋内的冷风夺走，全身的乏力感和冷汗如同死神一般笼罩着女孩。除了瑟瑟发抖，紧紧的抱住眼前温暖的爱驹之外，她毫无办法。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依稀爱记得发烧时躺在床上脸绯红，母亲不停的换掉头上的绸缎，还未自己擦拭汗珠。父亲亲自下厨煮一些温暖的便于消化的流食。
“来【零】，嘴巴张开，妈妈喂你。”
“啊——”
“嗯，真乖。”
仿佛一切就还发生在一分钟前，明明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却如同历历在目，却又十分模糊。记不清具体时间，记不清具体的原因，但是，脸颊的母亲手温柔的触感，缓缓流入胃中的散发温暖的父亲亲手做的粥，都如同才发生一般深深的可如骨髓和心灵。
好冷，我好难受，头好痛，好昏。
“爸，妈……”一滴眼泪悄然从女孩的眼角划下，随后便被寒风带走，吹散在空中，“你们在哪里……”
……
黎明的光辉给大地重新带来了温暖和生机，静悄悄的一切都开始因为阳光而复苏。
池塘边，一只酒红色的骏马弯着脖子饮用着晨露。
“莉莉。”
小屋内的女孩慢慢的走出来，蹒跚而且虚弱，宛如秋末的荷花。
马儿甩了甩鬃毛，长鸣一声。
“我们走吧。”
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过，风也好，天空也好，池塘也好，树叶也好，小屋也好，屋内的破旧玻璃也好，锈迹斑斑的锁环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刚刚被创造的那样，只是沾上了晨露。
蓝白色长发的女孩骑着酒红色的马驹飞速的离开了，伴随着风和雨露。
屋内一切依旧，沾付在天花板稻草上的晨露缓缓滴下，落地，结冰。好似一朵蓝白色的寒绯樱，折射着万物的七彩光辉。
……
这里距离城中心大概有多远呢，【零】并不知道，离开家大概已经两周了吧。
上次发烧痊愈之后就再郊外找了一间房屋，屋子不大，两层楼的小屋带一个面积不大的花园，幸运的是这家人既然有马厩。
于是便在这里安顿了。
食物不算是很充足，冰箱里放着一些略微发霉的面包片和一些果酱，蔬菜，冻得有些冰渣的牛肉和鸡肉，以及谷物，麦片。储物室还有一些罐头和即食食品之类的东西，虽然不算丰富，但是至少一个人一周左右的伙食应该是够了的。
这个家应该是很久没人住的，毫无人的迹象，衣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衣柜里，看大小这家的主人是一男一女，从衣服的样式上可以看出这是两个老人，具体年纪不怎么清楚，而且储物柜里面还有高尔夫球杆之内的东西。所以，按照猜测来看，这个屋子应该是用来避暑或者用来养老的。还没有被荒废，却不是经常使用。
燃气灶还有气，供电设备也还正常，也有水甚至热水，所以这里能满足基本的日常生活需要。只是食物的话。
两周过后食物和日用品大致枯竭了吧。本身就储量不多的食品的确用得差不多了。于是，女孩就从哪里出发，去周边的城镇寻找一些吃的用的东西。
房间里面东西还算全，至少有一张周边的地图，这样还算比较方便，虽然女孩对于地图是马马虎虎的大致能认，但是也不至于迷路。这里对于她来说不算熟悉，离家是反方向，以前基本没有来过这一带，而且自己其实离家已经很远了，毕竟奔波了一段时间才来到这里。
大概十多天前来到这里的，自那次生病莫名其妙痊愈后。想想都觉得简直太可怕了，没有食物，没有水，身体一直处于发烧状态，头晕，目眩，身体乏力，四肢都抬不起劲，就这样骑着马一路找药店，好几次都差点从莉莉身上摔下去，即使温顺的酒红马尽力配合着主人的节奏。而且除了身体问题之外，还要提防着四处游荡的那些吃人的怪物——虽然在来到这个两层楼的养老房屋以及这一路上是没有遇到怪物。
即使这样还是依然担惊受怕的跑到了这里。
可以说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住处，因为有个小花园，所以周围其实是有围墙的，这样只要把大门关上就基本可以防住一部分的怪物了。
周围的食物一闪而过，莉莉的速度很快，却很平稳。
大概30分钟前跑出来去找周围的城镇，地图上显示这周围有一个不大的小镇，距离这里大概60公里。所以看来是要到了。
【零】一边这样打算，一边把包里的手枪拿出来，去掉了保险。
小镇算比较小的了。一条街，两遍是商店和居民住处，这应该是属于普通市民或者更加低收入的人群所住的地方。高级点的工薪阶层或者公务员会居住在城市中心附近，而距城中心一定距离的地方便是次一收入的居民或者收入不大好的人群，而最远的郊外因为风景优美空气良好变成了富人的住宅。这个是城市的环形分布。
因此，按照距离来算这个小镇距离大城市应该是【零】的家和城市的中间处。
郊区是没有什么食物或者日用品的，富豪们在郊外会隔着很远修建一座别墅，然后再里面储藏一些日用品和食物，然后很久才会去大城市购物一次，但是一次也会买很多东西。所以，郊区是很难找到商店或者超市的，之前那种加油站的小商店也有很大的可能被怪物们占据了。
至少这是目前【零】大致知道的。
大城市人口众多，这样的人山人海完全如果一有病毒爆发，那可能波及范围和广度将会非常恐怖，可能城市已经完全变成怪物的乐园也说不定了。
所以，女孩选择了居中的小镇，尤其是这种不大的小镇。几百口不到上千的人家，但是相对来说也有至少足够自己使用的生存资源，怎么看来这样的小镇是很必要的。
已经可以看见房屋了。
这虽然是意大利南部的一个小镇，但是小镇的标牌上面却写着英语，说明这可能是一个外国人的居住地，留学生，商人什么的群聚在这里。小镇多为木质和石灰水泥建材的房屋，不高，三四层。但是这样的一个长方形的房屋里通常会有一层楼几十个住户，一个楼道过去基本全是房间，这和城市的一层的对开两户或者四户人家以及【零】这种上千的房间单单住三口之家的完全不同。
生活条件也会先对的恶劣一点。
但是基本的商铺应该会有。
“我可不希望这里还有人住。”【零】摸了摸自己的裤包，里面只是杂散的一把零钱，这是从目前住的这个小屋里面的找出来的钱财，不多，但是如果这个地方冰明没有收到灾变的话，法律和金钱就完全是主宰了。
这下可不能直接要什么拿什么，这点钱不能多少日用品和食物。
但是，路过的路牌立刻的打消了女孩的想法——带着英文的标牌上面，映着一个不太明显的红色手印。
和非常明显是血，是人的手印上去的血迹，由于风沙和日照的影响已经完全凝固并且有些脱落的现象。
灾变早就已经到了这里，要么在自己离开家之前，要么，就在离开家这短短的两周内。
【零】立刻将精神紧绷，反射性的按住了手中的黑色武器。枪上有四发子弹——这是最后的手段吧。
随后，女孩压低缰绳，指示莉莉向着镇子走去。
小镇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萧瑟的秋风极速飞过这毫无阻拦的街道。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缺胳膊少腿也罢，开肠破肚也罢，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腐烂，或者引来一群乌鸦的琢食。
血迹伴随着器官内脏四处到是，而且大多都已经凝固。腐臭和血腥已经在街道上弥漫，但很快被秋风带去。
天空很高，一望无云，至少能见度很不错。远方的地平线可以收入视野。
这座完全被灾变控制了的小镇啊。
【零】从马上下来，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挎包里的四团棉布，绑在莉莉的马蹄上。她不希望马蹄如同高跟鞋一般清脆的响遍整个街道。
莉莉很配合，完成之后，女孩压住紧张和心跳，重新上马随后去寻找一些东西。
“希望能有一点有用的东西。”她自言自语。
目前还是下午3点，距离日落还有很长一段的时间，所以时间方面不用太过担心。
【零】很害怕黑暗，原先在家里还好，但是自在变发生后就特别害怕一个人独自夜晚外出，她总觉得背后有怪物跟着她，黑夜对于视觉的阻碍比她想象得要可怕的多。但是她又不敢随便拿出灯光，“他们”夜间活动异常剧烈，而且非常喜欢光。
被包住的马蹄安静的踩在地面上，周围很安静，什么都没有，人类也好，“他们”也好，只有血和尸体这里俨然像寂静的炼狱。
周围的建筑都慢慢的从视野中闪过。不到5分钟，前方便出现了便利店。
店铺不大，从外表看上去有些古老了，血迹和锈迹斑斑的错杂在铁质的大门上。门没有关，但是门不算太大。
“莉莉，等我，”【零】从马背上跃下，拍拍爱驹的背，“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然后跑，我在里面听得见。”
去掉莉莉叫上的布之后，女孩小心翼翼的进入的便利店。
便利店采光不错，阳光很笔直的透过铁门的玻璃射入室内，但是，灯却并不能打开。
依靠着明媚的阳光，女孩一手紧握住手枪，一手从柜台旁丢出一个小球——类似于网球或者乒乓之内的东西，有点像猫的玩具。
小球撞到了一个柜台，柜台的上物体如同受到惊吓般纷纷落下。
哗啦啦的响声在屋内回响。
随后便是一片寂静。一切都和开始一样，便利店里本身一片狼藉，现在更乱了而已。
没有任何物种闻声而来，人类也好，“他们”也好。
紧绷着的心送了口气，【零】慢慢舒缓了紧张和略微害怕的心情，随后缓缓的走到柜台旁边。
一切的一切，即食食品也好，罐头也好，甚至泡面，都被这位八岁的女孩迅速的收到一个麻布口袋内，口袋看上去有女孩一半那么大，并且还在不停被填充着。
希望不要有任何的怪物，一边迅速的行动着拿走所需哟的物品，一边祈祷着上天。
明明是寒秋，却有汗水慢慢的从发际线直至额头出落下。女孩没有去管这么多，她明白一点时间都没办法耽搁，迅速拿走需要的，然后迅速离开，她不希望遇到什么麻烦，即使做好的心里准备，但真的遇上的时候……四发子弹和从来没有开过枪的自己可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麻袋被装满了。
立刻背上满满的一口袋食物，【零】随后快速走出去。莉莉安静的立在原地，看来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
女孩扫视一下四周，发现地平线的远处，一个人影慢慢向他们靠近着。
人影步履蹒跚，一步一晃的移动着。
“怪物……”女孩在嘴巴里碎了一句。
“莉莉，”动作很快，她立刻爬上马背，“我们走，赶紧。”
麻袋被女孩紧紧的捆被背上，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握紧手枪，驱使着莉莉极速前进。
她明白，“他们”是群体移动的，只要看见一只，那么就肯定会有很多在这里。如果在不快点，被抓住的话……
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画面，女孩立刻打了个寒颤，恐惧和紧张如同决堤之河蓬勃而出。手和牙也因为心情而颤抖不止。
冷静，冷静，她这样劝告自己。
莉莉飞快的奔跑着，即使负重也并不能减缓这匹强壮的马儿的奔跑速度。马蹄滴滴答答的在路上回响，如果绑着棉布是跑不快的，但如果取下就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这声音在空旷的只有尸体的街道上格外清脆和巨大。
但是，【零】回头看见，地平线的尽头还是只有一只，就那样单单一只蹒跚和摇晃的向马儿和她这里移动。
不对。
女孩立刻反应过来，莉莉已经开始跑了大概两分钟了，但我为什么还能看见怪物的身影？
地平线上的人影依然若隐若现的一晃一晃的跟着【零】，虽然远到快要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却始终没有消失。
那家伙，在用和莉莉一样的速度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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