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爹上门
莫老头上门已经是黄昏时分,子言中午醒了一次,喝了莫云钦熬的药便再度睡过去,到此刻也没有醒,是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公爹来了。黄昏的落日映的房顶上的茅草金黄,风景如画,可惜无人欣赏,莫云钦正在屋子四周忙着洒药,老头子就提着一只母鸡绕过新编的篱笆栅栏进了院子。
“你在做什么!”
“祖父!”晓禾和陶陶拿着碗在菜地里继续他们的浇菜任务,见到他立马起身打了招呼。晓禾盯着他手中的那只母鸡半响,抿了抿嘴,低头继续舀水,可明显的开始心不在焉了。
她不过是去大院跟祖母说那个女人病了,没想到祖父会过来,还拎着一只母鸡。那只鸡她前段时间还喂过,祖母宝贝的很,说是留着生蛋好换钱。
莫宵冲着两孩子点点头,站在院子里看着忙碌的儿子,不由得将四周打量了几眼。虽说这里偏僻破旧了点,但是胜在清静,很合老二的性子。看了看新起的栅栏和辟出来的菜地,心头安慰不少,折腾了这几年,总算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柳叔给了雄黄让四周撒点!爹你坐,我马上就好!”莫云钦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药都洒了出去洗了手回了屋子拿了板凳出来。
“爹,你怎么把这么大只母鸡捉过来,娘知道了又要念叨你了!”莫宵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鸡丢给了他,自己就着板凳坐了下来。莫云钦只得将母鸡提到栅栏里与那十几只小鸡仔一起,任由它们在栅栏里扑腾,自己回屋给莫老头倒了碗水出来。
莫宵接过碗放在一旁的门方上,抬眼瞅瞅他道:“你媳妇病了?什么情况?问题大不大?”晓禾中午跑过去说她娘到中午了都还没起,想着自两年前分家时起了这草房,中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莫宵想跟媳妇过来看看 ,可老婆子不愿意过来,只能他自己过来瞅瞅。
走到半路遇到柳大夫,这才知道是身体不爽利,他又折回去了一趟拎了只鸡过来。老太太虽然心疼鸡,但是一想到莫云钦还是咬牙让他捉走了。
“还好,过两天应该会好,不是什么病,就是吓的!”莫云钦将昨天上山遇见蛇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给他听。
莫宵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上山就不错了,开口道:“到是比芸娘强,是不是个过日子的全看你怎么调教了。”说完迟疑了下,看了两小的一眼,头微微朝莫云钦凑了凑,声音压低了几分,颇显尴尬的问道:“你们还没有那啥?”
“那啥?什么?”云钦一头雾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莫老头脸上的不自然变成了窘迫,猛然一下站起来敲了他一下道:“臭小子,跟你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子问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圆房!”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什么都要操心,媳妇给娶到家,这心里却依旧不能踏实。
莫云钦一愣,半响才开口嘣了一句:“爹,不急,来日方长!”而后正襟危坐,仿佛刚才说话的根本就不是他。
莫老头看见他那副样子就生气,泥地里打滚的男人要不要那么假正经:“你心里有数就好,女人,没有睡过就不算是自己的!别让你娘和我操心,走了!”大抵也知道刚才说的那话有些不合适,说完摇摇晃晃的往院子外面走去,满满的一碗茶水半点没有下去,轻轻晃动,碗里荡起浅浅的涟漪。
“等她好些了带老宅来认认门,认认家里的人,我和你娘的那碗媳妇茶总是要喝的。”到门口又叮咛一句,没等莫云钦回答就出了院子。
送走了老爷子,莫云钦再度坐了回去,想了想方才他说的话,不由得摇头嗤笑:“女人睡过就是自己的了?心不在自己身上,睡一百遍也没用!”一声微微的叹息,自言自语后起身招呼晓禾与陶陶梳洗,而后回屋后合衣在子言身边躺下来。
说起来应该感谢昨夜那场噩梦,子言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莫云钦理便所应当的将自己的窝从地上挪到了床上。想着先前老头子说的那句话,本来平静如水的心不知何时就起了那么一丝涟漪,透过微弱的月色静静打量熟睡的小女人,坚硬的心似乎微微有些意动。若是,若是她愿意,自己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拥着怀中的小女人,嗅着她淡淡的体香,一夜好梦。
子言这一睡就是断断续续的一天两夜。早上一睁眼,屋子里还没有大亮,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这才注意到自己头枕在一个结实的臂弯里,侧身能清晰的听见他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此状,脸顿时滚烫,眼睛也跟着热起来,曾几何时,这样的怀抱是她最想要的,这样的温暖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所要的不多,不过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汲取温暖的怀抱,而曾经的那个人不懂,这些便成了奢侈。
半天才将眼里的湿意憋了回去,睡了太长时间,只感觉浑身躺的都快散架了,有心想动动,看到旁边睡的正熟的莫云钦又忍了下来。她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就算再怎么冷,心里也是软的一塌糊涂。只因着这份暖意,原本的防备便轰然坍塌,冰冻的心全然化作了春水。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浓眉,细细的摩挲,仿佛想将他的样子刻进骨子里,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此刻举动的突兀。
不得不说,莫云钦还是很耐看的,剑眉高挑,鼻子挺立,除了脸上的皮肤有些黑,半点也看不出庄稼人的样子。莫子言就像一个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瞅着男人熟睡 没有知觉,胆子便大了起来,伸手在他脸上“为非作歹”。
其实莫云钦早就醒了,常年走镖,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行当,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何况有只小手在自己脸上爬。那只手软软的,像一只虫子,撩的他心中有一丝痒痒的异动,几次想睁眼都不敢,怕自己一动便会吓到她。心中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些喜欢这种痒痒的感觉,只能强忍着任由她为所欲为。
“娘子,我可好看?”终是忍不住了,莫云钦笑着睁开了眼睛,调侃的问道。
子言脸刷一下就红了,像一个拿了东西的小偷,迅速收回手,鸵鸟一样的将脸埋进被子里道:“我哪知道好不好看,我又没看你,我刚才,刚才打蚊子来着!”局促的样子惹得莫云钦一阵轻笑。
笑声让子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后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指了指熟睡的两孩子,示意他小声点。
莫云钦点点头,趁机伸出舌头飞快的在她手心舔了一下。瞬间酥麻的异样感一下子传来,子言缩回手瞪了他一眼,莫云钦笑的更欢了。子言那一眼在他眼里是撒娇吧?勾引吧!果然禁欲太久的男人都容易发情,发情中的男人思想都是不正常的。
子言不欲理会他,迅速披上外衣起身。刚刚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之前屋子中间打了地铺,眼下却半点痕迹都没有,那男人是一早就爬上床了?不由得悲愤的捶了一把木门,真是没出息,就那么点惊吓就病了,还让那个男人理直气壮的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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