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天使坠落
演唱会可以算是成功，但同样也能算失败。
如果按照人们记忆里的想法，那么它就是成功，但如果以现实的角度来说，它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可按照已经完全被篡改了记忆的人们主观想法，和接下来的社会反应来看，它又是完完全全的成功。
以什么样的想法去看待这件事很重要，永夜想要给予来艾丽莎完全成功的记忆，可却又觉得以那种对陌生人的态度，对相信自己的人，这种事情他有些做不出来。
可解释这种事情他虽然经历了很多，也确实很熟练了，但现在这情况却并不适合做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如果欺骗过去那....有什么好的理由吗？
扶起倒在地上的艾丽莎，永夜陷入了苦恼之中。
“这位是您的....新朋友吗？”
一直就站在高台上的瑞丝，手捧书籍以有些过于标准的法语对永夜询问，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真的只是非常单纯的在好奇艾丽莎和永夜是什么关系。
不过....比起这种事情，永夜倒是更意外，自己离开才没有多久，瑞丝怎么就学会了法语？这里只有书籍吧？虽然也有以帝国语为主语的....基础法语、基础汉语、基础日本语等等，各种基础语言教学的书被一次性在“命令”下出现了。
但只是凭借这些东西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说出一国语言...本就精通所有语言的永夜虽然不是很懂这其中的难度，但因为担任过教师，所以他知道一般学生....那些常人眼里的天才需要多久才能学会一门外语。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这法语的吗？”
“当然没有问题....帝国的皇族一出生便需要接受改造，将被施加许多永久的咒迹加护，记忆能力就是加护之一，按照这边第说法，也就是‘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东西吧？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就可以在瞬间记忆下来，而且一辈子都会记住，一个字也不会忘记，所以只需要.....”
少女将手里的《基本德语上册》掰弯，然后放开....刷的一下，就到底了。
“....这样就看完一本书了。”
如同电脑扫描一样，她快速在真正意义上扫过一遍，依靠超乎寻常的视觉能力，将内容完全看清楚，并记入大脑。
“....你这是不是太快了？而且看完记录脑袋了，并不等于实际应用吧？”
“当然，但我最擅长的就是读取关键、解读、分析，有完整的资料存在，想学会里面的东西这并不难。”
“真是令人羡慕的能力.....”
与其说羡慕这完全记忆的咒迹不如说羡慕她本身的脑袋，她的脑袋运转的太快了，一下便完成了解析利用....但这种东西学不来的，就算一般有完全记忆能力，如果没有类似大脑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除了茵蒂克丝外，学园都市里也存在别的完全记忆能力者，但实际意义却并不大，至少没有瑞丝这种程度的运用能力，单纯的只是记得的话电脑扫描同样快.....
“比起这个，永夜大人，我觉得这个世界很有意思，我对电脑之类的东西有兴趣。”
“注意别成为宅女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从里面的知识，当然....我会记住您的警示。”
微笑点头，随后瑞丝再度看向了永夜手里的少女。
“然后....现在比起这些事情，您是不是该说明一下，您手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妾室还是什么，您放心我不会嫉妒的，皇家妻妾成群再正常不过。”
“....真的吗？”
“皇家妻妾成群确实再正常不过。”
“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算了....她其实是我的学生？嗯，算半个学生吧？”
面前的少女不可能不知道他想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点永夜非常清楚，但这个时候故意说的不理解肯定是有原因的，继续问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在内心感叹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揣测的同时，永夜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他与艾丽莎的关系，还有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后台三个互相牵制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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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的解释，尽可能不出现任何的偏颇，以绝对不会让人出现不必要误会的方法说明了，这次计划里的一些部署，而这结果的最后......
“....也就是说，在这体育馆的后台里，至少还有两个对永夜大人抱有好感度女孩子？”
瑞丝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看向了后台的方向，一旁的永夜却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这方面的事情，我什么也没有说过，你到底是如何得出这奇怪的结论？”
瑞丝双手这胸前一拍，优雅地侧头说。
“如果不是这样，她们为何会来此呢？又为何会帮助您的呢？您不会说因为是朋友吧？”
“....别在意这些小事情，总之先过去吧。”
继续不利自己的事情，那是相当傻的行为，因此永夜双手抱起了艾丽莎便一马当先的走向后台，做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幻想，准备见机行事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瑞丝却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快步走了上来。
“永夜大人，如果您担心出现矛盾，那么只要说是为了复活我才进行这行为的，相信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您的危机。”
“一定程度？没有完全缓解危机的方法吗？”
“有，但就长远和我个人的角度来考虑，一定程度的实话实说会比较好。”
“....那就这样好了。”
参考了瑞丝的建议，永夜唤醒了艾丽莎，在艾丽莎揉着眼睛懵懂的视线里，说出了本次演唱会的真实目的，以及自己利用了她的事情。
听完描述，看到一旁代替了永夜，低头致谢、致歉的瑞丝，艾丽莎愣神了好一会儿，显然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办法梳理清楚那么多情报。
就这么等了一阵子，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永夜老师是为了救人才这样的呀。”
“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确实利用了你.....”
“没事，演唱会没能进行完，有些遗憾，可是性命果然比起其他大多数事情都重要的多呀。”
比起预料的更加简单，艾丽莎展露出纯粹的....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轻易便完全原谅了永夜破坏了她期待已久的初次演唱会。
甚至说....如果每次演唱会都能救人，艾丽莎并不介意每一次都被破坏。
在她的眼里，生命就是有如此的分量，至少比起能重新再来的理想重要的多，虽然要说完全不存在遗憾也是有些不可能，可即使如此如果再来一遍，她也不会希望情况发生改变，不会希望演唱会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当然....会出现这想法除了艾丽莎本身善良外，还存在永夜隐瞒了其中风险，直接给出了结果的关系，只是即使这样艾丽莎的态度却还是让永夜有一种....她好耀眼，眼睛都要被晃瞎了的感觉。
在艾丽莎兴高采烈的与瑞丝交谈之际，永夜一马当先来到了后台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内，御坂美琴到现在依旧在和食蜂操祈与祈二人，在说着些什么，似乎有些忘记了原本的目的，就像上一次她想从御坂妹妹那里获得量产超能力者计划的时候，不小心被御坂9982绕了大半天一样。
相比御坂9982，食蜂操祈要聪明的多，也更熟悉御坂美琴的性格，以前时不时就喜欢挑逗她，而祈的话则在某些程度上有些像是御坂妹妹，却比御坂妹妹还要难缠，这就导致御坂美琴被两人吃的死死的....有一种前狼后虎、进退两难的感觉。
待到永夜推开了房间门，步入这室内之时，御坂美琴下意识看过去与其四目相对，她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惊觉不对。
“———不对！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茶发少女瞬间从沙发上坐起，将同样茶色地眼瞳瞪的圆滚滚。
“永夜老师！你到底在策划什么事情？！”
“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对于御坂美琴的质问，永夜并没有什么被质疑的负面情绪，只是感到相当好笑。
这孩子真是....蠢萌蠢萌的啊.....
如此想的同时，永夜忍不住就伸手放在了这位刘海已经冒出电花的少女脑袋上，粗鲁的揉着，弄乱了她端正的秀发。
“演唱会结束了，我的目的也达成了，没有任何人受伤，反而有一个孩子复活了，这个答案....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呢？”
“....什么？真的？？”
还未等拨掉永夜的手，这令人不敢相信的事件收尾，令本以为这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御坂美琴傻眼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永夜的必备技能，但是永夜这一回倒是在某种程度上没有说谎，学生有不少重伤的，甚至像上次那炼金术师一样，有不少死了....可是他们这最后却全部复活、还原了，永夜甚至给了他们更加健康的身体作为报酬。
毕竟只是随手便可以达成的事情，他并不介意给予帮助了他的那些人一些好处，虽然这并没有人知道，说出去不做身体检查也发现不了，所以他也懒得去进行说明。
“且不说我没有必要骗你....就算我是骗你的，这行为也完全没有必要，你只需要出去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
永夜的话很有道理，这让御坂低下脑袋“唔~~”的烦恼了起来。瑞丝也就在此刻，与艾丽莎在一同在说笑中登场。
室内众人的视线聚焦在了从未见过的瑞丝身上，但瑞丝却丝毫没有怯场，而是端正了姿势，优雅地捏着裙摆展露完美的屈膝礼。
“各位对我的帮助，以及对永夜大人的支持，瑞丝在此谨表谢意。”（谨慎、严谨地表达，不是仅仅表示谢意。）
“呃、不不不！别这样....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这样感谢我、我实在是.....”
瑞丝的行为，让御坂美琴摆着双手躲到了一旁，因为想到了自己对永夜的误会，而且还想阻止永夜救人的行为，因此现在很是有一种狼狈的感觉。
而剩下的两个人.....
食蜂操祈点头接受感谢的同时，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楪祈则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只是望着就在一旁的永夜，对瑞丝的兴趣并不大。
果然是一群各具风格的少女啊....内心如此想着的同时，永夜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避免自己成为众人的关注点，导致引火烧身的情况出现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天往往不随人意，就像被称为二十世纪西方文化三大发现之一的墨菲定律里说的一样，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夜，这个女人又是谁？”
“初次见面，楪祈小姐，我是圣·密德尔顿弗雷·德里克·格雷戈里·格兰瑟姆杜德·麦克唐纳.....瑞丝。”
代替了永夜，瑞丝放下裙摆呵呵地笑着接过了话茬，念出了好长一段名字，那是历代帝王中杰出者的名字，他们被皇族当成了姓氏的一部分，只是记着就不容易，说出来同样叫人头晕。
不过....瑞丝虽然很有礼貌，可是祈却对她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始终盯着永夜。
这一幕被瑞丝看在眼里立刻便知晓了许多事情，但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这早就在预料之中了，于是也一齐看向了永夜。
一下子，室内的目光全部从瑞丝身上偏转，集中在了永夜的身上，令永夜瞬间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可他也只能默默的忍受这些视线的锁定，在内心考虑着诸多事情准备和她们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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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深。
在交流之中御坂美琴和瑞丝的关系一下突飞猛进，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可惜御坂却因为无法抗拒对舍监的恐惧，恋恋不舍的与准备回宿舍休息的艾丽莎一同从体育馆离去。
食蜂操祈倒是因为完全无畏于她那边的舍监，选择了在这里留宿，想看看事态的发展，居住在了这体育馆里永夜刚刚制造出的新的客房，毕竟体育馆内部随随便便即可被改造，想要什么都只是一个念头便可解决的事情。
永夜给了迎电部队与道具雇佣金，算他们完美完成了此次的任务，顺便和先前说的一样，长期雇佣芙兰达准备让芙兰达充当艾丽莎的保镖，还有打算送芙兰达去艾丽莎的学校。
虽然娱乐公司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但艾丽莎和祈喜欢唱歌，那么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的，反正....钱这种东西才是真正的完全没有意义，他只是一个念头就会诞生无数价值连城的东西，随便挥霍也完全没有问题，真正意义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怎么重要，其余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只是关于现状，永夜有很多需要瑞丝这位公主做军师，因为有许多事情他需要她做参谋。
他可以感觉到，学园都市的高层统括理事会，甚至是亚雷斯塔很可能存在巨大的计划，这他的直觉告诉他的事情。
其中学园都市的高层对于御坂妹妹的态度便让他怀疑，先前无稽之谈的计划只是骗人的东西，毕竟那计划傻的太明显了....另外，依靠他们的性格自己还没和他们交涉，他们不可能去供养这些御坂妹妹。
御坂妹妹的诞生本就存在很大的问题，计划里都是一个个杀的，为什么要一次性弄出两万个？（PS：真的是一个个杀，御坂10032说过第10032次试验开始。）
一次性弄出全部，这不是代表一下子要供养两万个克隆人的生理需求吗？可御坂网络的记忆并不是需要诞生的才能记住，后诞生的也可以从前面诞生的那里，获取放在御坂网络里的记忆情报（比如番外个体），根本没有必要一次性生产出来。
现在多余、剩下的这么多御坂妹妹，感觉上完全就是刻意为之的，而且还花大价钱去维护调整身体，价格甚至超过了不断被压缩，由于规模经济而下降不少的制造成本，这根本不符合统括理事会的利益。
要说当长期士兵使用，可学园都市战争机器本就够强了，御坂妹妹根本没有对抗的力量，因此这些御坂妹妹可以说没有多少被拿去调试身体的价值，只需要留下那么几个做记忆备份，在战争时期需要的时候，大批量生产出来当做炮灰就好了，成本绝对比现在这样要低，反正炮灰马上都会死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寿命。
按道理学园都市没有花大价钱给御坂妹妹调试身体的必要，御坂妹妹的存在还会被当成反人类的克隆计划，让学园都市处于风口浪尖，一万个一模一样有着奇怪口癖的人，就算分散在全世界有想发现难道会很难？
计划失败，销毁才应该是最佳的方案，毁尸灭迹也一直都是学园都市暗部里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一万个人他们也不可能讲什么人道主义，况且也只是克隆人而已，价格实际上也不贵，销毁掉也就算了。
不管怎么想，这御坂妹妹的一齐诞生到现在，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大量非常明显的疑点，动作这么大的计划....想必隐藏着更大的计划，御坂网络很可能才是亚雷斯塔或者统括理事会真正的计划，前面傻到离谱的计划，不过只是掩饰用的刻意之举罢了。
因此....直觉告诉了永夜，在筹备金色大衍术吟唱者的时候，不能乱使用御坂妹妹，否则那一定会出现许多不好的事情，这几乎都是可以猜到的。
他并没有瑞丝那么聪明，但却也不傻，而且有着惊人的直觉辅助，这才没有打亚雷斯塔的心头肉与所有计划是核心，御坂妹妹与御坂网络的主意。
这倒是令他很好奇，学园都市弄的这么明显，处心积虑搞出如此多的御坂妹妹，究竟有何种目的，可太详细的事情他也想不明白，当时就打算交给瑞丝去想就好了，反正精于计划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瑞丝。
听了永夜的描述，瑞丝望着窗外，思绪逐渐陷入到了对这局势的思考之中，为永夜考虑着御坂网络的事情，猜测亚雷斯塔或者统括理事会的计划。
“....让第一位提升到LV6的绝对能力进化计划之前，是量产能力者开发计划吧？”
瑞丝很快从窗外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正看着她对永夜。
“对，先有量产能力者开发计划，批量制造LV5超能力者充当战斗力，只是实验没有成功。”
“您的怀疑没有错误，依照这个世界的观念，军用量产克隆人的计划能获得进行许可，光是这点就很奇怪，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要制造当武器使用，制造的应该不是第三位超电磁炮，而是第一位一方通行。”
只是一开始，瑞丝便一针见血的直指问题的核心，被许多人忽略掉了的事情。
“学园都市想要获得一个人的DNA数据很简单，而那位一方通行本就参与了无数实验，想复制、克隆同样不存在多少难度，那么为什么不制造一方通行的复制人？为什么计划要越过第一位、第二位从第三名的御坂美琴开始？而且那些人对御坂妹妹的态度也有问题。”
瑞丝就像在问永夜似的自顾自说着，很快找出了永夜先前发现的、没有发现的各种问题，最终得出的答案。
《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都不过是障眼法，结合永夜先前遇到的....人工天使出现的时候，对于魔法的克制区域，当时的半成品人工天使是AIM扩散立场，再结合AIM扩散立场的特性，即将把御坂妹妹遣散到全世界的行为.....
种种相当刻意的行为，各种各样的线索，这些全部连起来，瑞丝很快发现了极可能是亚雷斯塔最终计划的可能。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并不是为了使一方通行进化为lv6，即使永夜不出面也一定会有人去阻止，然后看起来好像很自然的，其实一点都不自然的将那些御坂妹妹送到学园都市外，所以才故意先毁掉《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然后又准备毁掉掩人耳目其实没有作用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借由这两个假动作掩饰，把御坂妹妹送到世界各地学园都市的合作机构，最终使整个世界都存在AIM扩散力场，然后令那天使出现时的针对魔法的领域扩张到全世界。
如此一来便可让魔法阵营，一口气被消灭掉，而且她还怀疑永夜的时候，那针对魔法的可能就是学园都市都市传说里的虚数学区·五行机关，那东西应该还处于半成品，就像那天使一样还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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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被整理清楚，亚雷斯塔的计划基本被瑞丝洞穿，这计划倒是没有让永夜太意外，虽然瑞丝因为情报不足，不清楚亚雷斯塔实行清除魔法的计划，究竟有何目的，但是永夜却没有想太多，科学想消灭魔法本身就有着一大堆事的理由，想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意义。
反正又不是毁灭世界，这倒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嗯....这和他没有关系。
抱着如此的想法，由于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于是在瑞丝去看书的时候，他便回到了房间里准备睡觉，可是....在房间里他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一步抵达了他的房门口。
“夜计划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这个女人？”
“可以这么说，但并不是全部....这圣域也为我修复了身体不是吗？”
“真的？”
楪祈目不转睛地盯着永夜的脸瞧，她的眼神中满是怀疑，而她的脸上也同样可以称得上是冷若冰霜。
“....我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骗你，比起这个你还不困吗？”
“困了。”
“那就去睡觉吧，我也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嗯....不过今天表现很好，必须得奖励才可以。”
这么说着，永夜本打算直接走，可却又想起了祈的帮助，觉得这样冷落她的话，祈说不定会难过，所以便打算给予奖励。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我想要夜的.....”
“啊啊....先等等，爱和喜欢什么的不确定的感情，不能充做奖励。”
想到了祈不久前的话，永夜提前减少了选项，毕竟祈说话总是有些奇怪的，所以还是别为难他自己比较好。
“....不行吗？”
祈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永夜则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果然想提那种要求吗？拜托换一个吧....要现实可当场执行的那种。”
“那....KISS吧？”
“....这突然的一下，有些现实过头了呀？”
“不行？”
祈凑近脸庞，直盯着永夜的脸。
“你直率的这点我不讨厌喔.....”
如此说着，永夜便绕开了少女，推开门走了进去，仰头躺在了床铺上，闭上眼睛对着天花板说道。
“有什么事情果然还是明天再说吧，晚安。”
话音落下，室内灯便自动熄灭了。
永夜这是打算无视了祈的话，避免问题变得复杂，因此采取了冷处理的措施，打算明天再考虑这件事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脚步声，还有脱鞋的声音，最后....肚子上出现了柔软温热的感觉，还有重量。
“....祈，你这是....在干什么？”
睁开眼睛望着坐在了他的肚子上的少女，永夜希望得到正常的答案。
“因为夜想逃。”
“我没有逃，也哪儿都没有去，一直都在这里啊.....”
“.......”
没有回答，祈只是倾倒上半身，以双手按在了永夜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带给了永夜不小的心理压力。
“拜托....祈小姐，这个时候就放过我吧？我真的有些困了.....”
“....那就一起睡。”
自顾自的说着，这位体态轻盈的少女，便倒了下去压在了永夜的身上，将脑袋枕在了永夜的胸口上，看上去似乎很安逸的便闭上了眼睛。
“喂喂....这样.....”
“....你们在做什么？”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便传来了一道音调甜腻，可语气却相当冰冷的声音。食蜂操祈路过走廊便目睹了祈趴在了永夜身上的一幕，心头第一时间出现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干，可以的话麻烦帮我一把，食蜂同学。”
“帮忙？这个嘛....也不是不行，酬劳呢？”
“师生谈这种事情不伤感情吗？”
“那就别找我帮忙了。”
冷酷地瞥了一眼床铺的方向后，她便作势要走，永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答应了。”
“成交。”
食蜂莞尔一笑，随即在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永夜听见了但却不是很懂，明显那是只有双方才懂的话。
“真的吗？”“千真万确。”简单的角落确认后，祈便真的起来了。
最后，在食蜂与祈在离开房间准备关门时，她从隙缝处探出头说。
“老师~可别忘了答应我什么哦？”
“啊啊....不会的，不会的.....”
永夜虽然认真地回应，但脸上却微妙地有些僵硬。
在这夜里....没有过去太久，先前送完艾丽莎准备回宿舍的御坂美琴，却突然又回来了，因为她已经超过了门禁的时间，根本不敢回去，来此寻求瑞丝的智慧与启迪，希望得到免去责罚的方式。
恰好此刻食蜂操祈与楪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外面.....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世界，出现了巨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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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衍术内部的圣域，相当于一个独立自主的空间，内部运行着与世界完全不同，遵循着永夜意志的法则。
因此....外界突然出现的“天使坠落”，这偶然发动却波及世界的魔法，并未波及至圣域的内部，可是外界却是瞬间就变了一个样。
根据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概念，人类跟天使的数量都是早已决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状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同样的，天使也不会被降格变成人。
而天使坠落则将原本在天上的天使强制降格为人，让一位天使与所有的人一起玩个抢椅子的游戏，看看谁能抢到天使的格位，升格成为天使。
所以这与旁人无关的....“天使坠落”的副作用是“角色替换”，将人的“内在”与“外表”完全替换，
“角色替换”的现象并非只有肉体，而是连同衣服及鞋子的尺寸、指纹、血液以及照片等，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都会被替换，但不管多么的不相称，也不会被人们发现。
本来楪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被替换掉，可是由于御坂美琴进入金色大衍术构建的圣域，这个世界上的人少了一个，她便被不幸的替换了。
于是，楪祈变成了食蜂操祈，而食蜂操祈则变成了楪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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