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喝椰奶的七七,与申鹤逛宵市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药，四丘丘熬。”“啧啧~真不错啊，璃月的节日真不错。”从蒙德回来，老远就看到璃月港里张灯结彩的，宵市更是热闹非凡，只不过节日时间还没真正到来，准备节日的，比参加的都还多。总务司的人在控制节日的整体进度，苏哲过去瞧了一眼，领导视察工作，说了句‘不错’后就离开了。其实他根本没看懂。不过视察工作嘛，大多都是走个过场，到此一游。最后事情顺利，开个总结会夸奖一下。要是不顺利，一层层追究下去就行。追究什么？我怎么知道，那是下一层人该干的事。苏哲本来打算先回一趟苏府打个卡，告诉大家他回来了，结果走到半路就遇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其实在璃月这么长时间，他去过不卜庐好几次。可惜白术每次都说‘七七出去了’‘七七大概迷路了’‘七七迷路了吧’，如此这般，从没跟七七见过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此时七七正站在人群外，踮起脚努力朝里看。这里是一个卖鸟的摊位，虽然就在宵市的边缘，但按理说这里是不能摆摊的，宵市每个位置都给摊位划分好了固定区域，就是为了避免引起混乱。只不过因为海灯节还没真正开始，所以有些做生意的就见缝插针，要是被发现，肯定会被带走，不过眼下总务司那么忙，也没什么时间来管这些事。叽叽喳喳。鸟笼里的鸟儿叫个不停。“来来来，瞧瞧看看喽~各种各样的小鸟，团雀鹦鹉百灵金丝什么都有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摊主热情的招呼道。这里人流多，总有几个想要买的。“老板，那只百灵叫声不太对，应该是生病了。”“那只画眉亦是如此，精神不振。”“还有鹦鹉的羽毛应该是最为鲜艳的，这只颜色有些奇怪。”“至于这个金丝...”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的显眼青年，对笼子里的鸟不断点评。老板顿时急了：“喂喂喂！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在这儿乱说，别影响我做生意！”青年微微沉吟：“以普遍理性而论，这里是禁止摆摊的区域，所以你做的生意，本就不正规。”“诶！我说怎么就不正规？我卖的鸟怎么就不正规了？你是谁啊你，你是千岩军还是七星？管得这么宽？去去去！”老板挥手赶人了。苏哲见状，喊道：“千岩军来了！！”“卧槽！”老板当即手忙脚乱的将推车收拾了一下，然后推着一车的鸟就朝外跑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啊，小团雀...”人群最后，七七露出一脸失落的模样。“你想要小团雀吗？我这里正好有一只哦。”听到声音，七七转过身去，好奇的看着苏哲。“你是谁？”苏哲笑道：“问别人名字之前，首先要介绍自己吧？”“哦，是。”七七很乖巧，七七介绍自己：“我是七七，是个僵尸...啊，还要说什么来着。”皱眉苦思的模样不要太可爱，苏哲哈哈一笑。“好了，这样就行，七七你好，我叫苏哲，你可以叫我苏哲哥哥哦。”“苏哲...哥哥？”七七脑袋一歪，目光却落在苏哲手上的鸟笼里。里面有一只小巧可爱的团雀。叽叽喳喳。“啊，真的是小团雀。”七七仰着头，眼睛里散发着明闪闪的光芒。看来是真的很习惯小团雀啊。“想要吗？”七七点头，又摇摇头：“白先生好像说过...嗯，不记得了，我看看...”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翻阅。“啊，白先生说...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嗯，是这样的，所以七七，不能要小团雀。”苏哲笑道：“可是我们不是陌生人啊，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我想跟你交朋友，你呢？”“朋...友？”七七脑袋一歪。“她或许并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温润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刚才就把老板难住的璃月退休青年，钟离先生此时走了过来。“啊，你是...”七七走到苏哲身后躲了起来。苏哲看着钟离，轻笑道：“钟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人家小孩子都怕你了。”钟离：“...”他怎么可能对小孩子出手？“大概是害怕堂主吧。”“胡堂主？”“胡...”七七身体条件反射般抖了抖，左看右看，左看右看。“七七，要下令，躲起来。”“想一想，要用到什么敕令...不记得，好着急。”苏哲立刻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害怕，有我在，那个胡什么的不敢伤害七七。”七七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嘻嘻~苏哲，你又在诱拐小孩子了，这个是谁？小可莉二号吗？”宵宫跟申鹤从远处走了过来。七七立刻朝两人弯腰，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七七，是个僵尸...”“僵、僵尸！？”宵宫大惊，“是璃月故事里说的那种，那种吃人的僵尸吗？”七七摇了摇头：“七七不吃人，七七想喝椰奶。”“椰奶？”宵宫眨了眨眼。“嗯，是传说中，椰羊的奶，很好喝，比一般的羊奶都好喝。”“椰羊又是什么？”“椰羊，半仙之兽，什么由来，不知道。长什么样，不知道。哪里最多，不知道。”“半仙啊，那一定很厉害了。”宵宫咂舌道，“不过这样厉害的家伙，居然还会产奶吗？申鹤，你知道椰羊吗？”申鹤摇摇头。“从未听说，也为曾听师父说起。”“那钟离先生呢？”“嗯...”钟离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他才说道：“我并未听说过椰羊，但对椰奶倒是有所耳闻，那似乎是一种源自于‘椰树’上的产物，并非来自椰羊。”“这样啊。”宵宫有些遗憾。“喂，你怎么不问我？”苏哲纳闷道。“因为这里有钟离先生呀，苏哲你就算再厉害，也肯定没有钟离先生见多识广。”“哼哼~别的不敢说，但这个椰羊，我可是知道哦。”“咦？你真的知道？”这下子，连钟离也意外的看了过来。他熟知璃月的每一种生物，但这个椰羊，却是闻所未闻。“当然，我跟她还是很不错的朋友，等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椰羊嘛，王小美，谁不认识？苏哲的话大家相信了，钟离也信了，毕竟苏哲实力强大，又是‘众仙之首’，认识个半仙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可是。”宵宫脑袋一歪，“椰奶到底是不是椰羊产的啊？钟离先生刚才说椰树，我也听说过，稻妻城就有这种饮料卖。”“七七，想喝，椰奶。”小僵尸眼巴巴的说道。苏哲点点头：“椰羊当然会产奶，不过不是七七说的那种，七七说的确实是椰树上的。”说完，他手里就多了一杯椰奶。“哇啊！”宵宫吓了一跳，“哪、哪里来的！？”大家不解，明明刚才苏哲手上还什么都没有。只有钟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刚才苏哲‘偷鸟’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因为这份力量没有运用在他身上，所以不是那么清晰罢了。时间。以苏哲的速度，短暂的暂停时间，然后去璃月港里顺一杯椰奶过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见钟离的表情，苏哲笑道：“放心，付过钱的。”钟离注重交易平等，白拿这种事，他肯定还是在意的。至于这只小团雀，钟离都说了是不正规买卖，那自然不用管。“啊，椰奶，想要。”七七手指放在嘴巴，露出渴望的表情。苏哲蹲下身子，微笑着：“那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嗯，苏哲哥哥，七七，不讨厌。”宵宫啧啧：“苏哲，你果然是个萝莉杀手，可千万不要被烟绯看到，不然她会盯着你十条街。”“我这叫一颗真心换真心，不要老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你瞧申鹤就很淡定，她就知道我没什么坏心思。”申鹤没说话，酷酷的。“看来蒙德一行，你收获不少。”钟离突然说道。“算是不虚此行吧。”苏哲将椰奶递给七七，抬头说道：“以后就待在这了，偶尔有空出去散散心。”钟离点点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堂主还有事交给我处理。”“那你刚才还挤在人群里看鸟？”“顺路。”丢下两个字，钟离离开了。“总感觉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特别的事。”苏哲跟钟离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听不懂。“家常罢了。”苏哲站起来，笑道：“走吧，继续逛逛再回去。”宵宫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如我带七七去逛吧，苏哲你跟申鹤去。”苏哲低头看了看七七。七七在喝椰奶，没空理他。再看看申鹤，没表情。纠结。但宵宫还是以‘买椰奶’为引诱，成功把七七从苏哲身边带走了。实际上七七虽然有些看起来呆呆的，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分辨善恶是非，因为感觉到宵宫的善意，所以才会答应。然后剩下苏哲跟申鹤。“那丫头，搞什么呢。”苏哲无语。申鹤没说话，但她看到了宵宫最后离开的时候偷偷朝她做的动作，那是在叫她加油。奇怪的是，她竟然会对眼下的处境感到发自内心的一种喜悦，明明放在以前根本不会在意才对。是因为苏哲总算回来的原因吗？“走吧，那我们两逛。”苏哲微笑道。申鹤点点头，跟在苏哲的身边。一路上，苏哲问起离开这段时间璃月的情况。不过实际上问了也是白问，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申鹤大多时候都在山里头，只是偶尔回来这里。回到璃月港，也不会乱走，就待在苏哲家里。要不然，就像这次跟苏家大宅的人一起出来，不过除了宵宫也没其他人了，大家都离开了，就连荧和派蒙都杀去了璃月港外，据说是去寻宝，至今未归，刻晴来找了荧好几次也没找到。留下八重神子，肯定不会跟她一起出来。至于影，她最近对永恒之道的领悟大幅度提升，甚至已经磨刀霍霍准备下厨了。不过据说她的行动被八重神子冒死拦了下来，后者甚至还号召了宵宫跟申鹤一起，因为说是不阻止的话就会死，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宵宫和申鹤还是照做了。最后影没有得逞，一个人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据说那天在天衡山一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声音极大，一度引起璃月港的人注意，最后七星派了千岩军去调查，但只找到一个大坑，还有附近几只被炸死的丘丘人。“干得好！”苏哲满脸庆幸，“一定绝对绝对不要让那个家伙进厨房，知道吗？”申鹤面露疑惑：“为何？”“因为会死人的！”“...嗯，我记住了，下次她再想进，为会皆尽全力阻止。”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苏哲说过的话，肯定不会有错就是了。申鹤不懂，但有些时候她不需要懂，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太繁杂，凌乱。“不过，我不在的时候，其实你也可以多在璃月港里转转，你要是缺钱，我给你几百万先用着。”申鹤摇摇头。“你不在，璃月港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师父虽让我入世修行，但前段时间说我道心不稳，所以我本打算这两天回山里清修一段时日。”“道心不稳？那只傻鸟说的？”“...”申鹤沉默片刻，摇摇头：“她是我师父，不是傻鸟。”“啊抱歉抱歉。”苏哲摆摆手，“说习惯了，嗯，不是傻鸟...不过她的话也不能全信，什么鬼的道心不稳，胡扯，我感觉你就挺稳的。而且你师父终究是仙人，你本质是凡人，怎么能一样呢？”“在我看来，修仙修心，随心即可，心中所想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一昧注重形式上的东西，那样的话你就永远突破不了桎梏了。”申鹤面色纠结。一边是师父说的，一边是苏哲说的，该听谁的？“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苏哲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朝前走去。“路是往前的，眼睛也是看前面的，要是迷芒，只管往前走就行，不管去哪里，有我陪着，不会让你迷路。”人群之中，街道之上。申鹤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那份诧异，又变成了心中的温暖。“嗯。”她轻轻应道。...宵市上热闹非凡，不过热闹归热闹，那是他们的，苏哲跟申鹤什么都没有。一路上只是看，因为那些节目什么的，都没有正式开始，还在筹备当中。但饶是如此，有些东西对于申鹤来说，十分稀奇。她虽然生在璃月，长在璃月，却从未参加过海灯节。不如说，她没有参加过任何节日。“你师父以前就没带你来过璃月港？”苏哲忍不住问道。“来过，但...师父她是仙人，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每次过来也只是购买一些做研究的东西，她不需要出面，每次也只是用仙法拿了东西，再留下钱，我随着她，鲜与人交流。”“有一次我问，为何偷偷拿了，又要留下钱？师父说，这是诚信，也是交易，璃月是契约之国，唯有这个规矩不能打破。”“再说下去的时候，师父就不会再开口，背对着我，想来是让我自己去领悟吧。”“师父教会我做人，教会我仙法，将我养大，她于我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一般，我很尊敬她。”申鹤难得说了一大堆话，很多都是以前的事，苏哲以前都没了解过。不过其实跟他想象的也差不多，那只傻鸟自己都不会过日子，怎么可能带得好人呢？“生日呢？总过了吧？”申鹤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礼物？”苏哲疑惑。“有过一次，但其他时候没有。”申鹤摇头道，“师父说，世俗之物容易扰乱人心，我修行尚且，不宜接触太多，以后道行深了，还能自己去接受，自己去领悟，这样更好。”“是吗？”苏哲表示强烈怀疑。不就送个礼物么，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所以说仙家的规矩啊，屁事多。苏哲虽然是众仙之首，但他的行为习惯跟人类没什么区别。想到这，他笑道：“我也是仙，以后你跟着我修行，正好接下来我应该有大把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啊呸！可以好好感悟人生。”“嗯。”申鹤点头，她知道苏哲的厉害，众仙各有自己的修行之法，能跟着苏哲，也是她的运气。不过，她心里又觉得。相比于修行，跟着苏哲这件事，似乎更值得期待。这样，她以后就有正当的理由陪着了。不对。申鹤暗暗摇头。最近的想法，似乎总是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难以理解了。莫非真就是师父所说的道心不稳？这般想着，两人右侧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咦？苏哲，还有申鹤也在。”云先生走过来，微笑着说道：“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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